容恒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判断的。
归根到底,便是他不愿意接受容太太几乎没有生还可能这一事实。
那一声不是爆炸,更像是车子撞上东西发出。
兴许真的有人将路韵言救了。
男人心里只剩这一个希望,也只坚信着平日里从不会有的无端猜测。
大火完全扑灭已是凌晨一点多,他的生日已然过去。
没有放过任何一点痕迹和角落,可什么也没有发现。
空气里只余下烧焦的难闻气味,目力所及皆是一片焦黑荒芜。
没有半点生机。
容恒静静地伫立在天地之间,看着脚下仿若经历过一场末世浩劫,寸草难生的土地,强压的绝望和恐惧终是自心脏,向四肢百骸疯狂蔓延。
他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家的,直到在浴室冲完澡,躺在他们一直相拥而眠,时常亲密的大床上,意识才渐渐清醒。
忍不住伸出结实的臂膀,触摸着身边冰冷的空位,还有沾染着容太太发间幽香的枕头,只觉得心间空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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