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大厅之内忽然传来一阵软软的歌声。声音娇嫩,听来不过十三四岁,正是豆蔻年华。旁边则是弦琴伴奏,两者配合得衣无缝。想来必是穷苦人家的女子,学了歌唱,出来卖一下嗓子,赚取一些家用。
白衣女子听了一声,便不再关注。楼下却时不时传来喝彩之声。只见那丫头手执红牙板,配合着父亲的琴弦,曲唱得绵绵密密,煞是动人。
众书生都是各地赶赴黎安城的精英,听得少女唱词清丽婉转,纷纷侧耳。待她一曲唱完,已经有书生忍不住道:“未曾想这镇之上,居然可以听到如此清丽词,妙,妙,妙。”
少女见书生学子不停赞叹,不禁有些手足无措,俏脸通红,连连行礼道:“众位都是大才,女子乡野村曲,上不得台面,只是糊口饭吃。倒是前几日这村上的秦先生,教了女子一首曲子。”
听她如此一,书生学子立马来了兴致,只听得少女又道:“不过秦先生了,此曲值得三两银子。众位若真是想听,每人需付足了金银,方才听得。”
此言一出,书生们脸色一变。在这大夏华国,普通农家一个月花销都不超过一两银子,而这个丫头开口就是三两,而且是在场的每人都需要出。这明此曲要么是在哗众取宠,要么就真是旷世之作。
见书生们都纷纷摇头,表示怀疑,丫头旁边的老者忍不住冲着她直使眼色,暗示她太过于急躁了,丫头咬了咬嘴唇,即不再言语,心里却暗暗道:难怪秦先生,下学子,均自侍其才,文有千言,胸无一物,见利即忘义,干大事而惜身,不足舆论。
“这么贵的曲,今日我倒要见识一下。”正在众人议论纷纷,丫头暗自腹诽之际,一阵洪亮的声音从最角落里传了出来。丫头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胖子走了过来,出手就是一锭银子:“若真是好曲,就麻烦你带我去见一见这位秦先生。若不是好曲,这银票也归你,算是今日我心情好,做了善事。”
丫头见那张银锭早就超过三两,忍不住看向了旁边的父亲。那位老者想了想,还是点零头。
众书生顿时议论开来,猜测此人来历。那对父女已经调好了琴弦。
琴弦声起,缓缓而至,若平地初起;丫头手中红板轻轻一碰,发出清脆之声,方才开口道:“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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