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地下室很大,三叔收购的众多粮食随意地堆放着,却一点儿也不嫌拥挤,黑仍在惊恐和疼痛中煎熬,他不知道外面的情势如何,他从没有在离开三叔的帮助时应对过任何复杂的局面。
做没有经验的事情总是令人惶惑。
现在晴和初新的出现又让此事平添了几分变数。
黑曾问过三叔,初新究竟在整场角逐中扮演着什么角色,三叔只是笑而不答,这使黑难得地生出了一丝憎恶,这憎恶的情感里更多掺杂的,是嫉妒。
嫉妒初新似乎更受三叔的重视,嫉妒晴七以来都待在初新身边。
此刻,更嫉妒和晴一同深入险境的不是自己,而是初新。
他有些苦涩地弯了弯嘴角,轻声自嘲道:“这种时候想到的居然是这个。”
地面上初新的喊声消失了,这让黑隐隐有些担心。
公孙无忌见到黑脸上哭笑不得的表情,冷哼道:“你若是在想脱身的法子,那大可不必,你浑身受的伤够一个正常人躺上一个月了。”
黑弯曲着十指,又只能回报以苦笑。
“这些伤是你自己添的吧,”公孙无忌脱下毡帽,朝脸上扇了扇风,“若是你早知军师能看破你的阴谋,你会不会少划几道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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