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中风声悠然,水清鱼肥的。
流萤又采摘了一上午,此刻发现自己竟是有些困乏了,她走回千玺躺着的地方,用脚踢了踢千玺的小腿,低声问道:“你还在醒着没?怎么那么长时间,你还是没能克制住我的药性?原想着这多给你下几次药,你产生了抗药性便是好的,哪晓得你还是这般的不中用。”
千玺丢开盖在自己头上的草叶,慢慢撑着胳膊坐了起来,然后极其嫌弃的快速拍掉身上的蚁虫,还有半只蜈蚣。他第一回发现安流萤这人简直是个变态,即使做着自己的事,也未对他上下其手,便是让他难受了整整一个上午,这亏吃的还又响又脆。
千玺起身有些忌惮的往后退了一步,觉得自身安全了,才开口:“你以为世人都如你一般,变态一流,无人性一流,好歹我也是个根正苗红的人,怎能被你如此对待?”
流萤阴险一笑:“我以为你是天不怕地不怕,就差说句老子最大。没想着,竟是怕这些小东西。”
千玺反驳道:“是个人总该是有些缺陷的。我也没啥可羞得。”
安流萤也不戳破千玺的话,他脸上的浮霞可是说不了谎的,只当是千玺死鸭子嘴硬。
流萤将身后的竹篓扔到千玺怀中,翻身骑上了白狐:“你将这毒草带回去,我先走一步,回去先休息上一会儿再说。”
千玺眉头一皱:“我要是再被这毒瘴弄晕了呢?你就真放心我一人在这林子里?”
流萤嗤嗤一笑:“你要是叫句大人听听,我兴许就带着你一道出去了。”
千玺脸色一黑,原本想要在耍耍无赖的心思顿时熄火。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如此屈节之事,死也不做。”
流萤眉头一挑,随即甩袖:“那你就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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