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寇冬忽然喊住了他。
管家重新直起身子,询问地将目光投向他。
“您……?”
寇冬的手把玩着一枝花。那花是他从床单下拿出来的,花瓣里的花汁早已被挤压的不剩什么,殷红一片。
他的手拿着那花,在管家眼前晃了晃。手腕是雪白的,手也是雪白的。娇生惯养的贵族子弟,从头到脚的皮肤都透着不见天日的苍白。
“看见了?”他漫不经心道,“这花已经败了。”
他手轻轻一抛,那花打了个旋儿,就落在管家靴子旁边的地毯上。
管家却连眼珠也不曾转动一下,仍然直直注视着他。
“您的意思是?”
“我要新的花,”寇冬说,“马上就要结婚了,我应该配得上新的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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