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刚从地平线上爬出来,半月街已经人来人往地热闹了起来。自从官方在报上刊登杀害许倚婷的凶手已经落网以后,关于那些闹鬼的传说不攻自破,住在附近的人早晚又都跑来这里晨练、夜跑,这里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华在这样悠哉祥和的环境中,一对匆忙赶路的夫妇就显得格外惹眼。但见它们风尘仆仆,衣衫不整,面露焦急担忧之色,两人行色匆匆地左顾右盼,妇女似乎还想跟擦肩而过的人打听什么,身旁的男子几次制止了韩随一大早拿着扫帚在清扫院落,深秋了,落花落叶纷纷离开枝头,只那些血红的曼珠沙华一直常开不败,他盯着花丛看得出神,没注意一男一女不知何时推开篱笆门走了进来。冷不丁的一回头看到两个陌生人站在身后被吓了一跳“这里是私人场所,出去。”韩随对二人吼了一句,这两天他很郁闷,自从蔡瑞敏来了以后,他感觉很不爽,洛嘉什么事都先跟他说,有时候还让他知道,突然不被需要的失落让他脾气变得很差“这里是曼陀花屋吗?”晚上“你去看看吧。”洛嘉对他说,“开那辆吉普车,带上莫缨一起。”
蔡瑞敏毕竟是做过多年刑警的人,让他去处理这件事,正好至于莫缨,后半夜跟洛嘉说了自己的遭遇后,一直担心以后不被重用,甚至会被驱逐出洛家,她从小在洛府长大。。早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离开这里,她不知道怎么去应对复杂的社会。派她跟着蔡瑞敏去,就是要让她知道,她还是曼陀花屋地一员蔡瑞敏和莫缨出去了半天时间,中午吃饭的时候,两人回到了花屋“孩子没找到?”看他们神情凝重,洛嘉担心地问“找到了,在离他们家不远处的一个枯井里。”蔡瑞敏说,“小孩子没什么事,井里没水,也不深,擦破点皮,就是在枯井里呆一个晚上被吓到了,有点神智不清,回来之前已经把他送医院了。”
“一个五岁的孩子在野外待那么久,被吓倒也是难免的,好在孩子没事。”
一直为早上态度不好的韩随,听到孩子没事,总算是送了口气“神智不清?”洛嘉问,“一个经常在地里跑的孩子,就算是不小心滑到枯井里,嗓子哭哑了倒是有可能的,怎么会神智不清?”“因为,这孩子跟一堆白骨待了一个晚上。”
“那里曾发生命案?”洛嘉说,“据我所知,许倚婷遇害之前,安城二十年没发生过刑事案件,有寻找失踪人口的,也都最后在其他地方找到,这白骨,会不会是外来人口?”
洛嘉的话是对蔡瑞敏说的,他对于安城发生的大小案件应该了如指掌“我们把白骨捡上来后,发现这人至少死了三年以上,而且是被分尸后焚烧,诡异的是,”蔡瑞敏看了看进门后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莫缨说,“我在枯井里发现了一块手表,莫缨说是她父亲的。”
又是分尸,焚尸,跟容舆在浅草犯的案子同出一辙,三年前她还不认识容舆,会不会是他做的?还是他跟莫缨的父亲有什么关联?
“不,我可能看错了,那不是我爸的手表。”莫缨慌张地解释昨晚她跟洛嘉说一年前在浅草地家里偶遇她父亲,那具遗骸肯定不会是他的,难道是莫缨的父亲杀了人?一个充满爱心的孤儿院的院长,在三年前从浅草跑到安城杀人?
洛嘉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八卦阵,看着都是出口,可每一个出口都不能把她带出去,转来转去,只是在原地,浅草,安城,她被困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