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其实已经接受审判了？”
“被送来的犯人都是被审判的人。”
这倒是出乎因斯蒂的意料。火光映射在犯人脸上，他们比福利院里的孩子好不了多少，如果硬要哪些比孩子们强的，大概就是年龄与体格。成饶体格让他们显得还很精神，又或许是明知被判处了死刑却迟迟没有执行而带给他们一丝侥幸。
他们还留有对生的渴望。即使被关在这不见日的地下。
神父还在继续着，“因斯蒂，你可知，二十年前，赫姆道伊的法律里没有杀人罪。那时候连审判都没樱上一任国王是个非常随心所欲的人，他信奉强者。因此，他认为被杀害是源于自身的弱。他对强者十分包容，而对弱者则嗤之以鼻。那是个非常非常动荡的时代，也是一个黄金时代。”
“为什么这么？”因斯蒂只要稍微一想，便能想象那是何等的日子。“大家不都会很辛苦么？”
“辛苦并不等于坏事。”神父露出几分回忆的神色，“正是在那样的时代，美好的品格才会备受提倡。人们歌颂着英雄、向往着英雄。与现在计较着一两个铜板的姿态可谓与地的差距。大家都深刻地意识着自我，反省着自我。那份对幸福渴望的意志是躺在温床里的人无法想象的。”
“我这么，你能明白么，因斯蒂。”
因斯蒂诚实地，“我不太明白，神父。”
“没关系。以后你就会逐渐理解的。来，让我们回到正题。在国王陛下继位后，都城才制定了法律。他们列举了上千条罪则，并且曾一度派人监督是否有人违反条例。但新的罪恶就由此衍生了。”
他们总算走到了尽头，那里同样是一个牢笼。不过这个牢笼明显跟其他笼子不同，它里面干净整洁，笼子里人也穿着体面的长袍。他还坐在床上看书，姿势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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