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鹰塔上跟杰克和沃尔波一别,已经过去了八个时。红彤彤的冉云挂在东方,穹顶边缘的位置如同被火烧着一般,远远看着都能感受到炽烈的温度。
我披上[行者]变化出来的蓑衣,陪同那些在家里游手好闲的老者在河边垂钓。都水至清则无鱼,这条道理似乎在威尼斯这府之国般的地方也行得通。
老者昏昏欲睡、我也昏昏欲睡。我们的眼皮像是粘了层胶一般用尽全力也只能咪出一条缝,鱼钩无聊地在水里泡着,上面没有鱼饵。我是有意为之,那位老者似乎只是单纯地忘了。模仿着他的体态,我感觉自己已经半只脚迈进了棺材里,踩中里头的积水,然后被冰冷的晨雾冻住,死死拔不出来。
“老人家,威尼斯早上的气太没人情味了,越是近水越是清寒,您应该在被窝里裹着的。”我瞥了一眼老者空空如也的鱼筐。
“嚯嚯~”老者发出圣诞老人般的笑声,相当和蔼。
“你们这些阴盛阳衰的年轻人才是,昨晚又去哪里翻云覆雨了吧?还有闲情逸致陪我老叟钓鱼?”
我心:血口喷人,现在老子可是在被人追杀呢。
然后嘴上笑嘻嘻地:“老人家你很懂嘛。”
“毕竟我也是年轻过的嘛。”
老人家抽了抽鼻子,把流到胡子上的清涕又吸了回去,这般姿态让我想起了一个人。那人在吃我做的碳烤蒜蓉牡蛎的时候,也是这般美美地吸着鼻子。心中有了这种想法,我有意识地打量起老者的侧脸来。他果然是当那个可爱又奇怪的牡蛎老头。
正当我不知道怎么向他搭话的时候,他突然收缀起钓鱼用具,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缺乏毅力,不干就不干了,害得我老人家苦等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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