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他喃喃道。
只觉声音有些嘶哑,是压抑着思念于极致而无处诉说的苦楚,喉结滚动,执信的手有些发颤,关节微微泛白,眼眶甚至微微泛了红,不知是否只是心中感觉,却见他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血色。
“皇上说,这些日子委屈玉竹大人了。”
方海的话音刚落,一颗晶莹便落在了那墨字上,玉竹慌忙去擦,将袖口蹭出一圈浅淡灰色。
那些时日,不知要从失去灵芝时算起,还是从亲眼看着玄芝死在自己眼前时开始,一次又一次,面对挚爱而无力的感觉,在这一刻他才终于想要放过自己。
玉竹的眉虽然皱着,眼却是满含笑意。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仰头努力睁大双眼,将凝聚在眼眶前的清凉咸苦咽回肚子里,又如茶回甘。
他很想开口问问方海,信中的故人这些日子过得可好?
但又想到后来的事,他终于是没有问出口,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应该被爱的资格。
因为,有一个故人,那个他本应视作生命来守护的少年,此时头颅仍高悬在城门之上,却回不了家了。
少年似是没有离开,但终是再回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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