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暗想,陆亦桐这一着,虽有警示之意,却是做了赔本的事,生生将无常司拱手让给了自己。
玉竹没有回话,歧王并不恼,没有拒绝,也就代表了不反对。
此时的无言,已经胜过了千言万语,歧王面上虽然依旧冷峻,心底却已经抚掌酣笑。
这雨中的风即便是在初夏也冷得让人不禁打个寒颤,玉竹握着茶杯终于将手暖了一暖,却只听呼罪声由远及近,他手一抖,险些将茶汤洒出。
从玄芝从囚车被押上行刑台,他都没有抬眼去看,他怕自己忍不住会真像苏木说的那样劫了法场。
“玉竹大人,”歧王倒是开了口“玉竹大人不再看玄芝一眼吗?”
玉竹手中杯子里的茶渐渐冷了,他抬起双眼,所见之地,是玄芝身着死囚的囚服,被五花大绑的跪在行刑台上。
一旁走上来的刽子手身形健硕,他裸露双臂,覆一狰狞鬼面,手中却并无兵刃,只立于一侧,不做其他动作。
不止玉竹疑惑,台下的百姓更是没见过这般的场面,议论声阵阵传来。
忽而,玉竹似是想到了什么,他身形忽然一晃,手中杯盏跌落,他顾不得弄湿了的衣衫,慌忙抬头向歧王看去。
歧王果真淡然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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