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王慢慢伸出手去,将挂在面颊上的痕迹拭去“知你心里难过,但你放心,不管是决明,还是玄芝,我都会去查清楚。”
“还有容妃,”曼珠的眼睛冷冷的,嘴唇有些发颤“若黑无常并非玄芝,那么,就表示容妃其心有异。”
“如此说来,查此事,还能验出卿家是否真的忠心,便是费时费力也值了。”歧王的神色顿时轻松起来“我最讨厌的,就是无用功,如此一来,便是有了意义。”
“怎能说是无用功?”曼珠瞪了瞪眼睛“与黑无常有关,便皆是紧要。”
“话虽如此,”歧王却是摇摇头“可是,若黑无常当真是决明,那么谁敢去动他?玉竹的身手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有你,便能看出能做无常主司的人是何其了得的,更别说是玄芝。”
歧王忽然叹了口气,觉得身子受着外头吹过的风有些凉意,起身将那窗子缓缓关了“而玄芝隐瞒如此之久却并没有被玉竹发现,且还在他们眼气皮子底下与宫内宫外联络,如此……是更加深不可测之人。”
“等等,”曼珠忽然开口“你方才提到玄芝瞒着玉竹,我却觉得,会不会是……玉竹早就知道,只是故意不言不语?”
“怎么可能,”歧王笑着将曼珠耳边碎发拨到一旁“无常律法,他不敢不守。”
“歧王殿下仔细想想,从第一次黑无常现身,到猎捕黑无常的行动,再到我们得到的消息,每次与黑无常牵扯到的,全部与无常司有关,且就像是……”曼珠的眉紧紧锁了,一脸的不可置信,却又无法不讲那句话说出口“就像是与无常司配合好一般。”
“黑无常调遣皆听命于皇上,无常司行事亦是要请示于皇上,如此,只要皇上在他们之间权衡便是,”歧王对曼珠笑笑“你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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