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贵人瞳孔微微收缩,面容上的笑僵在脸上,似火的衣裳与红唇将面色衬得更加惨白。
陆亦桐见锦贵人身子竟有些不由自主的抖起来,便松了手,带着那温柔至极的笑转身离开,临走时还不忘回头说“若是看腻了芍药,孤便去寻别的花来种到这花圃来。”
锦贵人怎听不出陆亦桐话中之意,她恨得牙痒,却仍要面带微笑的行礼相送,待陆亦桐走了,她才终于露出本来的脾性。
她一言不发,既不顾烈阳的焦灼,也不管那华丽衣裙多么易损,锦贵人缓步走进芍药花丛中,将残存的芍药花朵朵狠狠的拽下泄愤,不久,花朵鲜红的汁液便沾满了她的手掌。
“哈哈哈哈……说什么对我有心?都是假的,原来是想利用我对付容妃,对付卿家,”她看着自己手中鲜红如血笑道“果真帝王是这世上最无情之人,亏我之前对他如此用心。”
“小主,这天气渐热了,心里有气撒出来便罢,还是要当心身子要紧。”锦贵人身边的贴身侍女潆若拿着一柄绢扇来为锦贵人遮阳,并同锦贵人耳语道“有些话小主还是要当心些说为好,省的别人传了闲话出去。”
锦贵人听罢冷哼一声,便由潆若扶着回到了凉亭。
等在凉亭那里的宫人见锦贵人回来便立刻送了新茶来,锦贵人慢慢坐下,喝了口茶润润嗓子,而后向后摆摆手“你们先下去吧。”
她身后的一行人领命便出了凉亭,只留下几个近前伺候的宫女太监。
“去给父亲送个口信,让段琼枝尽快进宫一趟,”她对潆若说道“皇上说容妃身后有武将撑腰,那我也给他送个有武将的来便是了,段家准备了这么久,也是时候用上一用了。”
锦贵人看着眼前残败的花圃,低下头看看自己被花枝扯破的裙摆,阴仄仄的笑笑“想用我牵制容妃,还说不中用了便丢掉这种话威胁我,呵,倒要看看最后被丢掉的人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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