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芝冷哼一声“皇上向来都是宁可错杀一百,绝不放过一个,”他仰头将酒灌下肚去,将声音压了压“我同皇上一同长大,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要论心狠手辣,他绝对不输歧王,不然,他怎会亲手毒杀了先皇后?”
繁缕一听玄芝说起了歧王生母之事,又见玄芝面色通红,想必是醉言,但俗话说“酒后吐真言”,于是繁缕便装作没听过此事一般,想来看看其中可有歧王也不知晓得内情。
玄芝亦知道自己所言甚秘,于是声音更低了几分“要说起先皇后,那真的是母仪天下的风范,先皇更是对其宠爱有加,倒是皇上的生母一直不太得宠,”说到这里,他却笑着摇了摇头“即便皇上的生母一直在背地里对先皇后不利,但先皇后仍然是对皇上很好,我还记得,那时候的皇上和歧王的关系也是不错的,他们常常一起骑马习箭,那段时光现在想想真是像做了场梦一样。”
“后来呢?”繁缕将玄芝空了的杯子又一次斟满。
“后来啊……后来……”玄芝苦笑着回忆“后来,歧王成年,便被先皇立为了太子,但就在半年后,皇上一碗荷叶粥却要了先皇后的性命,如此一来,后宫之中皇上的母妃独大,又过了一年,歧王的太子之位便因了一点小事而被废,不用多想,便知定是皇上的母妃所为。”
“如此,皇上便登上了皇位?”
“正是,”玄芝努力抬了抬头“皇上的母妃可不似先皇后般仁慈,自先皇后故去,这后宫中凡是有可能继承大统的皇子便一个个接连死去,最后除了皇上以外,已经没有皇子可用了。”
“原来皇上的母妃竟如此狠毒,也难怪她最后亦是中毒而死,”繁缕一边点着头,一边将玄芝所言一字不差的记在心里,忽然,她的脑海中闪过一丝疑惑“这世人皆闻先皇后是爱笔墨丹青之人,死时是因作画时误食了藤黄所致,即便是宫中之人知晓先皇后是皇上下毒致死的,但亦无人可知晓如此细致,”她沉了沉,小心翼翼道“你怎知得如此细致?”
玄芝笑了笑,又喝下一杯酒“你可还记得我说皇上拿给先皇后一碗荷叶粥吗?”玄芝说着,笑意渐失,他抬眼缓缓道“那碗掺了藤黄的荷叶粥,就是我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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