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首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惊怒,骨节泛白的手在刀柄上握了又松开,复又紧握。
“步杀。”我抬起头,一阵晕眩,却仍是神色平静地道,“只有一个办法能救他。”
“什么?”他眼里露出一丝喜色,随即慢慢褪去,变为惊恐。
“你知道了。”我笑笑,“祈然是真正的天才,他的办法自是最有效的。”
步杀打断我狂吼:“不可以!”
“我知道你的血不行,但我的可以。”我站起身,安然地与他对视,“我保证。”
“不行!”他别开眼,双手垂在两侧紧握成拳,我都能听到骨骼声声作响,“绝对……不行!”
我诚恳地看着他,每分每秒一直看着,直到他转过头来再度对上我的眼睛。他眼里无限的恐惧、落寞和自责,让我的心一阵阵抽痛,仿佛在我面前的不是天下第一杀手,而是个极度渴望温暖和安慰的孤寂孩童。
“步杀,你要想清楚,对你来说到底是我的命重要,还是祈然的命重要?”
“更何况,”我笑笑,“我也不一定会死。不!我肯定不会死,祈然的身体特殊,焉知我的不是呢?最起码,我小时侯还打过各种预防针。”
“退一万步讲,就算我真的中了血蛊,以我现在的身体也暂时不会死。大不了你回冷月教继续当杀手为我换解药,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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