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灯时分,我下令撤去层层兵士与亲卫,独身走入北庭院中,在黑暗中仍是一眼便看到一株枝叶扶苏的腊梅。
群玉一日曾说起过,那是萧疏离特意从不鸣山移栽过来的。
可笑,倒显得她如何珍视这段结拜之情。可如今呢?言眺当着我的面,杀了我妹妹,即便我口口声声许诺愿将天下给她换妹妹一命。
她们一个两个都是疯子!都有源自萧夫人的疯病。若言眺是疯子,萧疏离作为萧夫人的亲女,只会比言眺疯得更厉害!
窗户从屋内支起,萧疏离从屋内看到了我,随即房门打开。
我暗中戒备着,慢慢走进屋,以为会看到怨恨痛苦和愤怒不甘,却看到了一张毫无怨恨的脸。也是,她有什么要怨恨我的?我只差没有死在她们姐妹手里。
她长久地注视着我,开口道:“三哥,我不知道言眺为何要杀九妹。
我也久久地注视着她,慢慢道:“我不知道言眺是谁,不知道你是谁。”
一丝迷惘从她脸上闪过,猛然间我想起了两个月前水仙池边的自己,所有的怨恨痛苦和愤怒不甘都只属于我,她与言眺谋划了这巨大的阴谋只为了坐收天下,何来的痛苦与不甘?!
想到妹妹近在咫尺,我却救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她送命,我只恨面前站着的是萧疏离而不是言眺,否则车裂,寸磔,炮烙,我哪样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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