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得一怔,茫然接过宝剑,拔出看时,只见剑锋上一抹猩红的鲜血。
张远竟真的自裁了?他竟不来我面前申诉?
他是真的降了霍威,因此无颜见我,羞愧自尽了?
我慢慢道:“张远临死前,可曾说过甚么话?”
程进沙哑着声音道:“大将军只惨然一笑,说他早该为耿将军腾出位置来了。”
他竟以为,我杀他是为了将兵权给耿无思?我看在以往功劳,即便知晓他已投降我的夙敌,仍愿顾全他的声名,不曾明说他反叛,他却不肯反省,反拿出耿无思来当借口替自己遮掩,却将我置于不仁不义之地?
适才见到剑上鲜血的一丝心痛瞬间荡然无存,我心中只有满腔愤怒,拔出剑来咬牙道:“将此剑传示城内外所有将领,说这便是暗通霍贼的叛徒下场。”
我将剑鞘抛在地上,再不看程进一眼,坐回桌边,举筷大吃。
似是有人在府中喧哗,但此时早已夜深,我业已歇下,还有谁人敢在这太守府喧哗?
我坐起身来仔细听时,那喧哗之声已到我卧房之外。
竟是甘允的声音,悲愤欲裂在嘶吼:“主公!主公!大将军究竟身犯何罪?你要令其自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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