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父为有功将士请赏的名单仍在书房里,他为耿无思请的只是个伏波将军的尊号。
连熊煌都有车骑将军的尊号,耿无思却仅仅是个伏波将军。
我已将请赏名单压了半个月,仍是不甘心同意亚父所请。
镜子里的影子渐渐淡了,我才发现天光已逐渐发白。
或许我该找人商议一番,说不定便能找到个皆大欢喜的法子。
言眺是副盟主,我本该第一个找他商量,只是他与耿无思两人表面上无异样,暗里只怕早已是水火之势。
罢了,其他人都不适合,我不如去找五妹商量,反正她素来起得早,天亮便在练剑了。
我刮了面,略作梳洗,便去往南庭,却见晨雾正自升起,如仙如梦,朦胧一片。
我不由停下脚步,看着这晨雾。
恰新日升起,曦光四散。晨曦如薄雾扬起,薄雾如晨曦抛落。相混相接的晨曦薄雾如才下织女机杼的轻纱,笼罩住树影花丛,红门白墙。屋脊上的鸱吻,门环上的椒图,却在轻烟似的朦胧里微微欲动,隐带生气。
吱呀声中,南庭的红门打开。淡淡微湿的如烟雾气里,一个人影走出南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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