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眺走下场,轻飘飘地道:“何必麻烦?让我来,叫他试试我的天怒地怨两界针。”
他走到沈拭身边,左手轻轻在他肩头一拍,又退回来慢慢数道:“天、地、玄、黄、宇、宙……”
沈拭满面不屑的笑意,目光缓缓自我与其他人面上转过。只一瞬间,他忽地变色,笑意敛去无踪,目光中已透出恐惧之色,俄而紧紧咬住牙关,浑身颤抖,冷汗瞬时涌出,顷刻间他已大汗淋漓,整张脸都已被冷汗打湿。
他面上每块肌肉都像是要脱离他骨骼般抖动起来,仿佛无数恶灵正在他肌肤下逡巡嚣叫,欲向他索命,只眨眼间,他的整张脸已扭曲成与原先完全不同的样子。他猛然扑倒在地,十指深插入地,喉咙深处发出天摇地动般撼人心魄的吼叫,仿佛整个身体已被生生从里面撕成两半。
“扑通”一声,近旁的一名小兵扑倒在地,竟被吓得活活晕了过去。
言眺却看戏般轻笑道:“你说是不说?”
沈拭嘶声断断续续道:“我说……我军主帅实非西江狐施贵……而是鎏金塔方远华……郦军师有令……敢泄此密者立斩……”
一片鸦雀无声,只血人般的沈拭在地上翻腾惨呼。
我不禁向亚父看去,亚父额上青筋顿现,脸上一片青灰之色。萧疏离走上前,缓缓拔出青铜剑,一剑刺入沈拭的心口。她虽是在杀人,那被杀之人看向她的眼神里却分明充满了难以言说的感激之情。
世上竟有如此酷刑,竟能瞬间令杀业也变作功德。
亚父已沉声道:“斥候营正副校尉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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