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眺虽怕我误会,不敢触碰金弦弓,萧疏离却是毫不忌讳地用过金弦弓。她若果真是奢帝之女,因不敢持有金弦弓而找我当个傀儡,又岂敢用金弦弓来射杀方远华?
那是我亲眼所见,绝不会有假。更何况泽兰城里她几乎陪我饿死。
这书信必定是朱袭派人所伪造,如此大费周章不过是为了继续行那离间之计,好让南剑之盟起内讧四分五裂,他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
我忽地想起耿无思,他如今依赖言眺的解药而活,我若有不测,言眺是否会以解药操控住耿无思与张远对抗?
一时间心里反反复复,我难以决断。
我换上了彩衣,一路去往族庙时,只见各色族人、积艳山诸将与各方来使早已熙熙攘攘挤在庙外观礼。我向人群略一张望,未见到师父,心下失望,心中却也知晓师父素爱清静,断不会出现在如此杂乱场合,只盼她在人少之际悄悄现身,便是见上一面也是好的。
来到族庙东阶上,我依礼面南而立。言眺作宾赞,将纚、笄、栉放在席南。
象征少年的脑后披发已经束起,我一时颇不适应,只觉颈后微凉,又有些空荡荡。
亚父穿着玄端服,系着赤蔽膝,双手微执,请我就席,言眺也在席上坐下,并替我梳理头发,又用缁纚束好发髻。
初加缁布冠,亚父唱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我入东房,换玄端服,系赤蔽膝,再出房。
二加皮弁冠,我回东房,换素积,系白蔽膝,再出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