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从小是我的身边之人,这十几年来,我的心思,他总是一清二楚。
到得亚父身边时,言眺和疏离都还未到。狄冲恰从前阵回来禀报军情,沮丧道:“围城已有二十六日,今夜突发猛攻,敌军竟毫未松懈,仍是防得铁桶一般,好叫兄弟们辛苦!”
亚父点头道:“敌军训练有素,柏途远是个人物。”
狄冲又道:“这厮软硬不吃,无论我军如何威逼利诱,不管是许以重金,还是威吓他要屠城,他一概不加理睬,只是每日严守城防。”
亚父淡淡道:“即便他意志再坚定,即便申渡城铜浇铁铸,此番我也要将它拆铜熔铁,踏在马下!”
狄冲扠手告退,回去前阵督战。
眨眼便过两个时辰,我只见一车车的我军尸首与伤兵源源不断从前阵运下,连拉车的马匹都一匹匹神情哀婉,脚步无精打采。
亚父皱眉,截住一个伤兵问道:“敌军军备可还充足?可见疲态?”
伤兵擦了一把面上的淋漓鲜血,道:“未见疲态,弓箭滚木都充足。”
他一眼瞧见我,忙挣扎着欲起身行礼,我忙按住他道:“不必行礼,你好好养伤。”
马嘶声中,萧疏离策马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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