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父摇头道:“金弦弓只是其一,你若是刘泾郭随之流,即便手上握了金弦弓,我也不屑一顾。”
他捋须呵呵笑道:“我早观葵山西道有天子气,你来自南汀,又得了金弦弓,恰应了这天子气。”
天子气?我怔了一怔,想起当日妹妹劝我出山逐鹿时所说的话。
莫非我果有天命?果真能成为一代开国之帝王?
亚父举起酒樽,却未拿稳,酒樽一倾,樽中酒顿时洒出少许沾湿了长须,显见他也有了些醉意:“意儿,你文武皆强,人品又正,正是可打天下,亦可坐天下之人。只要按着为父之策步步营进,何愁朱袭、霍威之流?彼等不过是一时豪强罢了,你才是真天子。”
亚父又眯眼一笑:“到时我便是皇帝的亚父,意儿,你说是也不是?”
我举袖替他擦干长须,口中应道:“那是自然,我能有天下,全靠亚父。”
我心中却茫然起来,不知不觉向妹妹看去。妹妹正拉着言眺紧握的右手,全神贯注,极力思索,似在猜他手中握着的物事。再往言眺脸上看去,他亦是醉态可掬,双眼迷离。
哥哥,你为什么不去争夺天下?只有你,才配主宰一切,拥有一切。那些丑陋的人不配。
妹妹当日如此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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