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灵老远见到我,便喜上眉梢地上前禀报道:“郎君,得斥候营快报,郭随愤恨赵储芫掘其祖坟,已发兵六万,派大将王旁率领,出羽城关攻打赵储芫去了。”
此事出乎意料,我怔了一怔,道:“难道郭随如此愚蠢,竟相信掘他祖坟的是赵储芫?”
亚父笑吟吟地道:“即便郭随明知不是赵储芫掘的坟,他要找人出气,也只能找赵储芫。谁叫他那祖坟是在赵储芫的地界呢?”
张远也笑道:“祖坟被掘,全天下都看着郭随,他岂能无动于衷?”
言眺顿时跳了起来,拍掌大笑,向我得意道:“三哥,怎样?我没有惹祸,倒是有功吧?”我瞪他一眼,道:“即便有功,也是承奉郎有功,哪有你的功?”
一旁甘允已躬身道:“谢主公夸奖。”
言眺不服气地道:“承奉郎的计虽好,也要三哥肯用才能奏效。若非我先斩后奏用了此计,又怎会有此效?”
我冷冷地道:“郭随愚蠢又好面子,才会明知中计仍然为之,若换了朱袭霍威,恐怕非但不能奏效还会引火烧身。”
张远点头道:“主公说的是。朱袭霍威俩人更为奸诈。”
我见言眺神色仍悻悻然,心知此次若不严惩于他,今后恐怕劣性难改,厉声道:“此次你擅做主张,险些惹出大祸,我定要严惩不贷。罚你今日午后率本部三千人,去瑜州替孙贵立守祖坟,不得我令不许回山。”
言眺跨着脸,方向亚父看去,我已抢在亚父之前道:“这次亚父求情也没有用。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亚父捋一捋须,正色道:“意儿言之有理,我军也须严防他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眺儿不必不悦。”言眺看看亚父,又瞧了瞧我脸上神色,不敢再说,只得怏怏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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