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我说完,言眺已跳起道:“好计!好计!这甘允实在是个谋士。”
亚父捻须道:“若能征募到三十万民夫,一年之内便可完成改道之事,再有两年可陷郭随于饥荒之中,如此三年后郭随必溃,我军平定东南,更可渡红蓝江以图朱袭。”
我不料亚父竟然赞成此计,踌躇道:“此计虽好,只是难免到时饿殍遍野,南剑之盟会落下‘不仁’之名。”
言眺急道:“不用此计,两军开战,到时也是生灵涂炭,有何不同?”
我向张远看了一眼,道:“大将军意下如何?”
张远向言眺看了一眼,面露不忍道:“两军开战,死伤的是兵士;断人水源,死伤的却是百姓。在下听说昔年的广成太子对百姓仁爱有加,经常解私囊以赈灾,绝不愿看到饿殍遍野的情景。我南剑之盟既然要秉持广成太子之仁德,自然不可做出如此危害大批百姓之事。”
“正是如此!”我重重一击桌案,赞赏地看他一眼道:“今逢战乱之时,士卒死伤,不会有人责难,但百姓死伤,天下必为之侧目,若果真如此,到时我无颜面对天下汹汹之问,更无以自称为萧芒报仇。”
言眺适才的满面喜色霎时无影无踪,神情黯淡下来,低头道:“三哥拿主意就是。”
他的反应倒是出乎我意料,难得这次如此轻易就能说服言眺。
亚父看看我,又看看言眺,道:“既如此,另想他法对付郭随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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