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眺却似有些急躁,轻搓着两手道:“本来休说三个月,就是三年也不妨事,只是如今情势有些……不妥……”
何事不妥?
言眺支吾起来,瞧瞧落寒,又别过头去。我早已明白他的心思,恐怕军中有了大事,不便在人前对我细说。只是他盼着落寒快走,落寒却偏不走,只笑看言眺,眼里满是故意为之的顽皮之色。
言眺瞪了他许久,终于忍不住道:“你还不走?”
落寒只笑着摇头,施施然在椅中坐下。
言眺咬一咬牙,向我道:“三哥恐怕要立即恢复功力才好……如今有战事……”
战事?我不在的这几个月,竟有了战事?
落寒站起身来道:“在下答应三郎的事,已然做到,但盼三郎也是守信之人,到时依约去与我那好友见上一面。”
言眺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走到书桌前,当即手书一份,交与他道:“林某亲笔所书,无论百里君填上何时何地何人,只要交到我手,我必前去相见。”
落寒看也不看,卷起手书,笑道:“如此甚好。三郎兄弟想必有大事相商,我也不做不识趣之人。鲛珠已在我手,两不相欠,不必言谢,就此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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