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知赵箴功夫不差,却不知那持钓竿之人深浅,只恐赵箴伤在他手上,顾不得耗损内力,再无保留,催动先天罡气将一整套棍法绵延施展开,果见那美少年与那淡金面色之人神色变得凝重,额头汗水滚滚而下,招式间渐显迟缓。
再过得片刻,那淡金面色之人招式间终于露出一丝破绽,我觑得真切,趁机一棍横扫在他腰间,他立时口中喷血,扑倒在地。
那美少年能将弹弓这般难练的兵器练得如此称手,其实功夫远在他练刀的同伴之上,却毕竟年少,一见同伴扑倒,一时竟心慌意乱,露出好几处破绽。
我本已趁机一棍直捅他心窝,见他惊惧神色,不知为何忽然想起惨死的盛盈,棍首已到他胸口却捅不下去,便顺势偏了一偏,将黄金棍插入他腋下,顿将他挑飞出去,道:“你尚未成人,林某不愿伤你。回家去罢,休再为虎作伥。”
再观赵箴与那使钓竿的高手时,一个罗伞挥洒自如如行云流水,另一个杆头略颤遍点对方周身大穴。只是那钓竿高手认穴虽准,功力却是差了许多。我料知他三十招之内必败,于是只在一旁观战,并不出手相助赵箴。
果然到二十五招上,赵箴喝一声:“碎!”罗伞黏上钓竿,微微一震,便将钓竿震断为几截。那钓竿高手竟嬉笑道:“斗你不过,我去也。”果然转身飞跃离去。
赵箴收了罗伞,仔细打量我,叹道:“原来三郎的武功也在我之上。”
其实我真力也已损耗过半,闻言只能苦笑。恰在此刻,不远处响起一声清啸,正是萧疏离所发。我立刻撮唇长啸回答。
赵箴道:“你既有帮手在此处,想必大军困不住你,可来去自如。既然如此,赵某便自行告辞,来日再来相寻。”
我难得遇上如此有见地的书法知己,很有些不舍,但战场凶险实在不宜留人,只得道:“今日遇到先生,令林某耳目一新,真是相见恨晚。只是大战在即无法留客,但愿他日能重遇先生,再聆高见。”
赵箴点一点头,转身便走,仍是如来时一般疏慢慵懒,四周敌兵无人敢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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