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有一个异常古怪的念头在黄眉怪心头久久盘旋,挥之不去,啊,像猪八戒和沙悟净之流,虽说不及孙悟空手段通天,战力强大,实力毕竟远非寻常小妖所能够企及,正所谓千金易得,一将难求,若就这么把他们给杀了,岂不是太可惜了?是得想个办法招服了做我的手下,给本老佛操练人马,招降纳叛,打造出一支所向披靡的精锐之师来,岂不是妙?就只怕他们自诩是佛门弟子,佛祖钦点的取经人,不肯占山为王,进入我的门下,却该如何是好?
那我便用强力手段威胁他们,就连堂堂的齐天大圣也难脱我的手,量他两个小小的二流散仙,还不得即刻拱手投降?虽说初时他们未必肯真心服我,但只要我好言抚慰,恩威并重,再冠以二大王、三大王之名,年深日久,他们必定心存感激,再不生出反叛之意。
但孙悟空仍在山门外逍遥,若他还来门前挑衅,他们两个必定会思慕旧情,心生离乱,再难降服也。那老子索性便把事情做绝,此刻就出门去寻找孙悟空的踪迹,待寻到了他,也不打话,直接抛出人种袋来将他装了进去,直直地关他个三年五载,就算不闷死,也活活地饿杀了,到那时候,绝了猪八戒他两个西去的念头,无处安生,便只得一心一意,投效我门下,方才万无一失也。
想到这里,黄眉怪不由得心怀畅快,当即调转方向,倒拖着软骨狼牙棒,驾云直向东面来寻找孙悟空的踪迹。
果然是机缘巧合,就在这时,猴子也手舞着如意金箍棒站在云端上冲突而来,敌我双方正好撞在了一起。黄眉怪目光锐利,一眼就觑见了猴子,不觉得握紧狼牙棒,尖声大笑道:“孙悟空,你当真好大的胆子,屡战屡败,居然还敢找上门来,本老佛正愁没处寻你,你却自个送上门来,想又是从哪里找来几个不入流的神将助阵,还是赶紧让他们现身吧,不可再像先前那几个雷部真君那般藏头露尾,好不爽利。”
猴子既有弥勒在后撑腰,腰杆也直了,胆气也足了,当下抖擞精神,呵呵冷笑道:“我的儿,真让你给说中了,本大圣这会儿请来的帮手,可不是你这小小黄眉怪惹得起的,识相的就乖乖俯首投降,莫脏了那位尊者的手。”
见猴子说得郑重,黄眉怪却丝毫不放在心上,眉眼不动,有恃无恐道:“泼猢狲,且少在那里胡吹海侃,既有那么厉害的帮手,就只管请出来让本大王见上一见,若只在那里空口说白话,自吹自擂,却让本老佛如何信得了你?”
悟空闻言也不生气,万般不屑道:“凭你这后生小辈,何德何能,就敢让那高人出来见你,你若果真有胆,只管随俺老孙前去面见于他,若是没胆时,就在此刻拱手降服,放出我的几个师弟,本大圣还可念在咱们彼此同出佛门一脉的份上,勉强地饶你一命。”
黄眉怪不觉哈哈大笑,大言不惭道:“臭猴子,你少在那里赚骗本老佛,你那两个师弟早已答应留在山间做我的二大王、三大王,不能随你西行取经了,你若有意,那四大王的交椅,就留着给你吧。”
猴子一听勃然大怒,咬牙切齿道:“好孽障,你休得浪言,我那几个兄弟都是神仙之流的人物,天生的好汉,且一心向佛,意诚志坚,如何会自甘堕落,投入你门下,为虎作伥,遭人唾骂,快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
见猴子恼了,黄眉怪只是冷笑,语气森然道:“不试一试又怎知行不通?我若仰仗神威,将你这猢狲抽筋扒皮,碎尸万段,就此绝了他们西去的念想,使得他们心怀畏惧,诚惶诚恐,再加之我的威逼利诱,恩威并重,未必就不肯回心转意,投入到我门下。”
“只你这猴子恼人,杀了我麾下许多小妖,烧毁了我万方楼台殿宇,若还是执意不肯投入我门下,就休怪本老佛祭起这人种袋,将你收入其中,就此困上千万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泄我心头之恨。”
悟空闻言哈哈大笑,毫不在意道:“黄眉儿,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你大圣爷爷得了一项神迹,任你这人种袋纵能包罗万象,侵吞寰宇,只需把手一摊,就休想收得了我,你信也不信?”
但听悟空说出“黄眉儿”三个字眼,黄眉怪心中咯噔一下,当即好似受到了莫大的轻视一般,禁不住暴跳如雷,仰天咆哮道:“泼猢狲,你也且休要浪言,俗语有云,口说无凭,动手方见真章,我这人种袋乃是佛家至宝,包罗万象,神通广大,无物不能被收入其内,焉有什么神迹能够让它收不得你,我这就放将出来,看你如何摊开手来,显示神迹?”
话音刚落,他也不打招呼,直接扯下搭在肩头的人种袋,打开绳索,径直地抛在空中。刚被抛出,那人种袋就仿佛通了灵一般,瞬间涨得澎满,呼呼地升在半空,刮起来数道旋风,便要将悟空吸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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