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河坐在船头,船晃晃悠悠,沿着运河,逆流而上。
他已经踏上了从江南回河阳镇的路。
六月的风已经隐隐带着些燥热了,哪怕这风是从河面吹来的。
秦河解下腰间的水囊,仰头喝了两口。
运河两边,柳枝招扬,树下游人众多,摆地摊的商贩们吆喝高亢。
运河上货船游船,举目相连,宽敞的河道,都被塞得略显拥挤。
秦河衬是只有一个篷的船,轻便快捷,在大大的船只中间,见缝插针,行得通畅。
撑船的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头儿,老船家熟稔地撑着竹篙,在经过的大船船身上戳戳点点,以此来控制船前行的方向。
这条运河从北边的大河开头,一直接通了南边的长江,全长四千余里,是前朝、前前朝、前前前朝……不知道是从哪个古老的朝代开始,一直持续不断地深挖拓展,直到正国立国,还修了两代皇帝,才修通。
船行过三十里绿柳繁华,终于出了城镇,沿途的风光变成一望无际的村田山野。
夏的日头一日强过一日,秦河只在太阳底下坐了半个时辰,人已经被晒得有些晕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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