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破无己境，入无功境的时候，是十年前，28岁。”师父微微抬头，看着屋顶，似乎陷入了回忆。
“那时候，为师的师父也还在山上。破境之后，我的师父高兴了好几，然后他叮嘱了我山上的各种事情，就收拾行李，下山去了。”
“下山？”柳依依听见了一个令她意外的词，“不是，扶摇宗的弟子，盛世太平的时候，是不能下山的吗？”
“规矩是这样的，不过详细来，有更具体的规定，那就是当下一代弟子破了无己境，扶摇宗‘无功先生’这个名号有了继承人之后，那上一代的门人，也就不再受祖训的约束，可以下南冥山去了。”师父解释。
“所以，‘无功先生’并不是您真正的名字，而是每一个进入无功境的扶摇宗门饶名号？”柳依依恍然。
“不错。”
柳依依高兴起来，“那不亭现在，也能被叫做‘无功先生’了……”
可她的高兴没有持续多久。
她微微张着嘴，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那师父，您是要下山去了吗？”
话语中带着不舍。
无功先生是个很温和的人，一个宽厚的长辈，他对待柳依依，确实就像一个父亲一样。至于对云不亭，算了，那子也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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