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正一清醒时已经过去三天了。这三天里正一真正的养足了精神,天灵识界的开启着实令他事后疲惫不堪,再加上当初对付旱魃阿扎特时的全力以赴,身体上透支与精神上的枯竭袭来,这一休息就是漫长的回补过程。
相对于正一的安然来说,陈达明就显得忙碌许多,整个事件的善后工作、所需做的报告与递交上层的叙述,这一切之中许多的不可思议都仍需他揣摩,特别是那些超三观、超科学与认知的过程,都不可能款款写入报告里。好在这次营救算得上成功,只是牺牲颇大,让人难以忘乎悲伤。就连小侯也……这大概就是陈魏明一辈子的愧疚与遗憾。
至于司徒不惑与烈成和等人皆都受伤过重,现如今虽醒来却也在治疗。唯独施家,在这一次营救中只能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两大当家受伤昏迷不说,多年隐匿的最大依仗半步鬼王也化为乌有,施元琪更是修为被费,赔了夫人又折兵不过如此。不过倒是在这个微妙的时候施家族内集体噤声,或许是低调下去,又或者正在酝酿一场更大的风暴,但这些都无人关心。
叶贞成功被救出也标志着整个事件落下帷幕,对于某些人来说他只愿意看到好的结果,根本不在乎过程。而对于这些东西陈达明以及所有相关人员都保持沉默,如果说起来只会被认为是天方夜谭。也是无人能够说清这么做到底对不对,或者说牺牲掉这么多人到底值不值得。更无人能够说清人性与等级的攀比之下到底哪个需要自由。但换个角度来想,古墓破封是迟早的事,而旱魃一旦出世,人间祸乱,如今或许算是最好的结局了。
次日清晨,所有人都陆续回到自己所属的地方或者岗位上。壶口山下临时军用帐篷内,正一慵懒的伸了伸腰子,几日闲休下来他的身体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就在他打算打坐调息之时,眼前的门帘被掀开,一道身影走了进来。
“茅道派附属宗,麻衣教门徒司徒不惑参见掌门!”
来人正是司徒不惑,此时他单膝跪地,低头抱拳,神色肃穆道。
反倒是正一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得一愣一愣的,什么情况?这不一言还没合就直接叩见,这礼数怎么都让人疑惑不解。
惊讶片刻,正一调整好心态道:“司徒家主这是何意呀?小子自师承以来,就未听过有附属宗这一说,莫不是你搞错了?”
“掌门说笑了,这乃我司徒世家历代坚守之密岂会儿戏。”司徒不惑依旧低着头,态度极其恭敬,让人难以生疑。
正一见他这副样子,苦笑道:“司徒家主你先站起来,咱们有话好好说。”
本来正一对于司徒不惑的观感就好比陌生人一样,你过你桥,我走我道。甚至当初他与施元琪站在一起的那种姿态有点阿谀奉承,不过改观则是在正一施展“请神术”、旱魃阿扎特欲阻止时,司徒不惑以自身“微弱”之力挡住了阿扎特,为正一争取到了时间,这对后来的战局影响有极其关键的作用,以至于正一重新认识了司徒不惑,这个人内心还有血性与良知。
但改观归改观,正一还没笨到就相信司徒不惑的三言两语。正一见他不为所动,再次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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