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呼的吹,今的丁汝昌从来就没感觉到,自己有今这样苍老,他呆呆地盯着眼前的一盆腊梅花,出神。
“军门,刘昶禀大人和几位洋员求见!”这时,陆路总兵张文轩,不声不响地进了门槛,跪在丁汝昌的脚下。
“喔,是文轩呀,让他们进来吧。”丁汝昌赶紧用毛巾拭了拭自己的脸颊,装作微笑似地吩咐道。
很快,十几名刘公岛上的北洋水师官员都进来请安,为首的是刘昶禀和洋员马格尼。
“外面打得怎么样了?”丁汝昌郑重地问道。
“军门,东泓炮台被炸毁了,现在咱们北洋水师孤立无援,请军门下令,投降吧。”刘昶禀丝毫不避讳地道。
“刘昶禀,我们北洋水师的精神是什么?自强不息!你们忘了吗?就算是死,咱们也丢不起这个人,再,援兵就要到了。”丁汝昌干瘦的下颌,在奋力的挣扎着。
“军门,援兵不会来了,李秉衡为了保卫烟台,正在向那里调兵,所有的防军都撤走了,咱们的炮弹已经不多,只剩下军舰,不如趁着还没有全部报销,跟日本人和谈,不定还能活着出去,这里,毕竟有洋员保证安全,我们是可以被保护不受屠杀的。”刘昶禀企图用最生动的语言,打动着丁汝昌。
“胡!刘昶禀,你的良心都烂到狗肚子里了吗?投降?废话,咱们北洋水师一败涂地,最后再投降,你不是让下都嘲笑咱们贪生怕死吗?那些流言蜚语会瞬间升腾,咱们就是个遗臭万年!“杨用霖怒不可遏地大声骂道。
”遗臭万年?杨大人,你以为我们是什么东西?咱们不过就是老佛爷的一个玩具,水师能建立起来,是老佛爷的恩典,现在能在这,也是老佛爷的一句话,北洋水师,就是个笑话,生命重要啊,咱们除了命,还有什么?凭什么为了这个腐败的舰队,去殉道?到最后,还是一句话,自取其辱!“刘昶禀长叹一声,面容睚眦道。
”就算是自取其辱,也不能落人以柄!不然,我们怎么对得起世昌、步蟾还有那么多的弟兄?“丁汝昌一趴桌子,愤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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