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大多隐藏在房间的阴影里面,任凭蚊虫四处乱飞。他们屁股下的一层干草,便是他们睡觉用的床。
此时这些人颓然地坐着,或者是靠着墙壁,眼神飘忽,如同行尸走肉,仿佛丧失了所有的生命力。
只有阿译一个人,挺直了腰板站在门口,像是一个望夫石。
“额可是听了。”郝兽医来到屋子的中央,外面的阳光如同聚光灯一般,从敞开的门口洒到他身上。
“又要去打仗了,咱们要被整编了。”
“往北边儿打?”孟烦了瘸着一只腿走过去道。
他这话的时候,想起了自己跨越大半个中国版图,绵延数千公里的溃败,而在这个过程之中,他的连队全军尽墨。
“不是,听是要往南边儿去,缅甸。”郝兽医道。
不辣大笑起来,用湖南口音道:“往南边去,南边也有东洋?你们谁去塞?”
在门口沉默的阿译突然道:“我去,我要带着你们,从缅甸打到上海去,为家父报仇。”
江洋看向阿译,他是这个溃兵营名义上的最高指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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