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抬头,一脸讪笑,“也不能这么说,这原来大家伙做事情有奔头,自然就积极些。”她观察着霍水儿的脸色,那双眼睛平静得像一汪深潭,她匆忙对视了一眼,继续垂下头。
王婆子怯懦得说,“现在不管多做还是少做,总归都能拿那些个银子,大家伙做事也没了啥激情。”
霍水儿的食指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桌面,“所以,你今天想说,当初那套规矩好,是吗?”
“姑娘,您是不知道,那进菜的小厮,已经开始用低价不新鲜的菜品糊弄我了。”王婆子一脸愤慨。
“你既然都知道了他贪墨银子,直接去珠妹妹那里揭发他就好了。”霍水儿似笑非笑,接过一碗清亮透明的藕粉。
早上起来嘴里没什么味道,藕粉清甜不腻,入口丝滑。
王婆子惶恐得摇头,“奴婢怎么敢呢?”
“你这话说得好生奇怪。”霍水儿用小巧精致的银勺子舀了一勺子藕粉,“珠妹妹又不是什么不公允的人,你去检举那小厮,也算有功,难道还会罚你不成?”
沉默,室内陷入长久的沉默。
那婆子垂头不语,霍水儿也不说话,只剩下银勺子和琉璃碗碰撞的清脆的声音。
“若是有什么不公,自然找现在的当家人说,我做不了主。”沉默半晌,霍水儿搅动了一下碗里剩余的藕粉,“如果对现在的制度不满意,自然也可以找珠妹妹建议建议,霍府从来没有一言堂的规矩,你们也有提想法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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