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那双眉眼同许多年前看到过的一模一样,或嗔或怒,或喜或忧,都叫他像十六岁那年,偷喝最烈的酒一样,恨不得一梦不醒。
“我出发去南蛮那天。”季渊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你在开元寺给我求了平安符,最后却说什么也不肯来送我。”
霍水儿欲解释,季渊却突然接着说,“其实我看见你了,你戴着锥帽站在旁边的茶馆楼上,我都看见了。”
霍水儿移开了原本盯着他的眼眸,状似无意得笑了笑,“当初只听人说,岭南瘴气、野人走兽,皆是要人命的东西。我私心里不想你去的,你却同我说这是你的责任。”
“我那时候不想理解你的这份责任,我以为你去了就回不来了。”她语气悠悠,像是无奈,“娘娘派人来找我,我却送也不肯送你。”
她缓缓走了两步,“你率大军回京那日,街道上堵满了人,全是自发迎你回京的百姓,他们脸上的笑容和尊敬,是发自内心的。”
她低头叹了一声,“我从前以为你是将皇家的荣耀和尊贵放在了肩上,那日起我才知道,你担起的不仅是这些责任。”
霍水儿穿书之后才知道,歇斯底里的恶毒女配,其实也和少年郎有过“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的温柔时光。
书里蛇蝎心肠的霍家姑娘,曾经也是因为心上人另娶他人而肝肠寸断的痴情女子。
这世上的事情,从来就没有绝对的光面或是暗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