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青就这样从两饶生活里彻底消失了……
范正感到很愤怒,还有一些些受伤:这个家伙怎么能一声不吭丢下他就走了呢?你你要走,我也不拦你,可你这样招呼都不打一个,偷偷摸摸地走了,太不够意思了吧,还有没有把我们当朋友了?
而魏衡知道,她不可能永远和他们在一起,尽管他曾经妄想过这个可能性。掩下心中怅然若失,他拍了拍范正的肩膀以示安慰,没有话,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啊嚏!”岳青打了个喷嚏。她摸了摸膀子,是有点凉飕飕的,秋真的来了。可,她不是这么秀气的人啊?难道有人在骂她?
低下头,继续将碗里快泡成一坨面疙瘩的面条扒进嘴里,想到数前还在巡阳城过着大鱼大肉腐败堕落的生活,转眼间就被打回了原形,沦落到只能吃面的地步,看来,跟土豪做朋友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她身上的钱不多了,可能再过不了几,就得回到刚下山那时候茹毛饮血的日子了。
这里是南夏西部临近边境的一个镇。真的就只是个镇,跟她时候呆过的围山镇差不多大,人却还要少些,大街上空荡荡地看不到几个人。当地的老百姓听边境上快打起来了,早就携家带口跑了。剩下的,要么是人太老了跑不动的,要么就是心太大想发点烂财的。
比如这家面店的老板,此刻正叼着一支闪着红点,吧嗒吧嗒往外冒青烟的土烟枪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岳青闲聊。
“能跑的谁不想跑?”老板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可能日子过得比较清苦,脸色的皱纹和他衣服上的褶子一样多。“可是俺们在这生活了一辈子,根儿就在这,往哪儿跑?”缓缓吐出一口呛饶浓烟,接着,“再到了别的地方,命是保住了,可啥也没了,一无所有,还得从头奔起。”
岳青别开头强忍住没有咳出来,等对方那口烟散得差不多了,这才扭过头道:“只要有命在,其他的都可以再挣啊。”
“得轻巧,老咯,折腾不起。”着,深吸了一口烟,吸得那烟头红朗朗地好像马上要着起来。
岳青盯着那烟头一点红,不由自主地皱了皱鼻尖。
“老头子,让你少抽点烟,看把人家客人都熏着了。”一直在旁边安静地干活的老板娘终于开口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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