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鬼算子不屑似的哼了一声,鸡冠头也有些摸不到头脑,在旁边探头探脑的看着,却不敢再像刚刚一般随意的摩挲石棺。
王朗做了个“请”的姿势,摸金手见了便继续说道:“明确无碍的证据我是拿不出来的,因为我不是精察更不是考古队,但我是个摸金校尉。在这一行里闯荡久了就会有这样的直觉和判断力。‘事有反常必为妖’,这里的石棺内如果真装着陪葬用的普通尸体,那么这些刻画岂不是多此一举?你们仔细看看这些刻画,每一具棺椁的表面上都是不同的图案,相邻的几幅大体相似可细微处却总有些差别,如果你们能发现规律,想必自己就能明白为什么我会这么说话。”
另外三人闻言互相对视了一阵,随即便涌到了石棺旁边,一具接着一具仔细的观察了起来。果然,每一具石棺棺盖上的刻画虽然都是那腰身弯折、眼带血泪的女子形象,可每一幅图画上的动作都带着细微的差别。而且从左向右、从入口方向到大厅出口方向的图画顺着那半圆形的圆弧隐隐都呈现出一些规律。
“这是!?”鬼算子忽然发现了什么,猛地一声惊叫,额头的汗水霎时间渗出如豆,噼啪的跌落在地。不一会儿,王朗也抬起头来,脸色变得有些苍白难看,目光盯着最里面一副石棺上的画面皱眉不语。唯有鸡冠头看了半天还是一头雾水,看着几人高深莫测的模样急的抓耳挠腮。
鬼算子忽然拍了拍自己的脸,有些气急败坏的对摸金手道:“可这根本说不通!哪儿有人会傻到自己钻到棺材里?哪儿有人会自己把自己送进死地?难道这个陷阱是给白痴预备的不成?”
摸金手笑而不语,一旁的王朗却嘀咕道:“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冥婚?可是……”
“冥婚?”听到这个词,鸡冠头才算是大概懂了些什么,再去看整套石棺棺盖上的刻画也忽然间有了些眉目。石棺总数共有二十八具,排列成半圆形,两两相对。
只见第一具到第七具石棺上的刻画画的都是一个诡异女子正手擎着一支匕首,眼角垂血嘴角却是在发笑,笑容如此的诡谲惊心,样子却似若翩舞。而从第八具石棺开始一直到第十二具石棺,画面中突然又多了一个人!那是一个浑身上下没有任何细节的人影,没有表情乃至没有五官,身上的线条像是细细的鳞片一样,动作僵直的站在女子的身前,两人相对而立、相对而舞。而从第十三具石棺开始,那个没有五官的人影却忽然独自出现在了一个类似石棺的菱形床铺之中,第十四具石棺到第二十一具石棺上两人则已经开始相拥而眠,状似交合。
到目前为止画面虽然诡异,却还没有什么问题,鸡冠头还算勉强能够看懂确实与那种活人死人相互结合的所谓“冥婚”有些类似。可是从第二十二具石棺开始,画面却忽然出现了极为奇怪的重复,第二十二具石棺与第七具石棺上的画面竟然一模一样,而第二十三具与第六具石棺也一模一样,以此类推最后第二十八具上的刻画竟然和第一具石棺上的刻画一模一样,全然把刚有点眉目的鸡冠头再次弄了个糊涂。
他本就不是个极聪明的人物,早些年间是和刀疤等人一起,靠着跟从大少爷好勇斗狠方才被慢慢提拔上来的货色,此时在二少爷面前完全没有了施展的机会不说,反而无形中就被几人排除在了圈子之外。他偷偷的一拉鬼算子的胳膊,沉声对他问道:“老鬼!你给我好好说,这到底他妈是个什么意思!?什么陷阱?什么冥婚?你们到底他妈在说什么鬼玩意!?”
鬼算子借着这个机会才把视线从石棺上那一连串的画面中收了回来,他抽打了一下自己的面颊,半响才对鸡冠头说道:“你看完整个石棺上的刻画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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