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好么!?”陈杰对着李随风又似是对着远处的石穿喊道,矿车已经开始了加速,除了借助两人的力量以外也开始借着铁轨的地势开始滑行,距离石穿所在的位置却是越来越远。远到他们已经再也看不到黑影堆中石穿的孤单的身影,远到他们已经看不清那柄上下翻飞的汉军斩马剑。
还没好么?再不来,你可就没有机会了啊!
李随风没有理会陈杰那焦急的喝问,他仍旧在瞪大了双眼看着身前不远处淡淡的荧光中那平直向下的铁轨,一双眉头紧成了一个川字。“不够……还不够!”什么不够?当然是速度还不够。现在的矿车虽然已经开始了加速,可这样的速度仍旧能够被蝼蛄人轻易的追上,那时在狭小的矿车中他们对付起浑身都可以开口的蝼蛄人仍然是必死无疑。
还不够!还不够!怎样才能够!?
“杀!”石穿的身前又多了一道弯月,可这一次弯月却并没有画完,月牙尖尖那一块被一个身形高大的蝼蛄人硬生生的拦了下来,就用它那两只粗黑粗硬的手臂。势若闪电的斩马剑突然一滞,周围的蝼蛄人顿时如抢食的野狗一般蜂拥而上,将石穿死死的压在了身下。
一声怒吼,石穿在千钧一发之际抢出了斩马剑,以“苏秦背剑”式画出了一轮满月,绞杀的身周断臂残肢横飞,残破的蝼蛄做雨簌簌而落,身周密不透风的蝼蛄人墙竟被他生生砍出了一块空地。
招是好招,可付出的代价也是不小。手掌在转动长剑的时候已经双双被锋利的剑刃割破,肉皮微卷。躯干在拼抢长剑的时候也被蜂拥而上的蝼蛄侵蚀的伤疤道道,此刻的石穿竟是狼狈的一塌糊涂。
“呼喝……呼喝……呼喝……”他借着这次攻击得来的难得空隙,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恢复着自身的体力。手臂的肌肉因为过度用力而有些发颤,身上腿上则遍布着鲜血和碧绿色的汁液,搅扰在一起构成一股腥膻的恶臭,这对嗅觉发达的石穿来说无异于伤上加伤更加的难受。
再这么下去的话,恐怕坚持不了一分钟。
石穿默默的对自己的身体做出了评估,可他却也依旧没有办法。没有听到信号,他就必须死死的钉在这里,拦下所有的追兵。这是担任阻击战任务的军人所必须具备的素质和觉悟。哪怕把自己拼光也在所不惜。
况且到了现在, 他也只能相信李随风和陈杰两人的判断力,准确来说是相信李随风的判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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