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时候严打还没开始,经过老文书出面,这事被定了性,这是一起意外。这人身份不明,是个盲流,说不定有什么疫病,突然发作死掉的,这种人死了也白死。
别的不论,经过这件事,更加坚定了我心中那个念头。
因此,第二天我便带着匣子离开了老宅。
龙虎山下的天禄镇离鹰潭不远,镇口的公社前,我一眼便看到了我要找的人。
电线杆上的大喇叭正放着“中国心”,下面
围着一群人,大姑娘小媳妇儿半老头子劳动力等等围成一圈,中央有一个老头坐在一石碾盘上,白色的印着“风雨同舟”的汗衫已经变成了灰色,手里掂着一根大烟袋,正手舞足蹈唾沫横飞的吹嘘着,离得老远便能听到。
“嘿嘿,那一天,八月十五月儿圆,天上的盘儿却瞧不见,眼前是黑麻麻的一大片,走的我脚心窝子直冒汗。咦嘿,这时我路过那俏寡妇的房门前,打眼那么一瞧,这娘们儿刚洗过头,来来回回门里走,穿着个白裤头,打了个黑布咎…”
“老焉儿你尽哄人,白裤头上怎么打着黑补丁?那多难看啊!”有大胆的小媳妇儿咋咋呼呼的反驳。
老焉儿不说话,只是咧嘴嘿嘿一笑,露出满口的大黄牙。
有机灵的人很快就反应过来,口口相传,顿时,男人们都会心一笑,大姑娘小媳妇都闹了个大红
脸,然后一哄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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