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刽子手手起刀落,张德江的脑袋滚落在地上,腔子里的血溅出八丈远,温霜雪分明看见张德江眼中还存留着愤怒与不甘。
“好!”
周围百姓根本不关心张德江在说什么,也听不懂张德江在说什么。他们被眼前血腥的一幕刺激的血脉偾张,叫好声此起彼伏,看样子恨不得再看上一场方才甘心。
温霜雪定定的看着张德江的头被军士捡走与尸体一道扔在推车上,滴滴哒哒的血由尸首的腔子里流出,在地上画出一道血线。有官府杂役提了两桶水泼在地上,又用扫把使劲儿清扫,不一会儿张德江的血便淡了。混着鲜血的污水被杂役扫进路旁的渠中,转瞬间便消失不见。不过一刻,西市又恢复了热闹繁华,地面干净整洁,根本看不出有人横死的痕迹。
“东家,走吧。”秦朗见温霜雪盯着那片空地出神,轻轻的叫了一声。
“张德江说的是真的吗?”温霜雪轻声念了一句。
“属下不知。”秦朗老实回答。
温霜雪闭了闭眼,面上一片苍凉:“若他所言非虚,圣上斩的便不是一个罪臣,斩的是北昭天下,断的是永平社稷!君事臣如草芥,臣视君如寇仇,百姓流离失所,朱门夜夜笙歌,北昭如此下去势必晦盲否塞,朝纲崩坏!”
秦朗沉默不言,他打心眼里觉得温霜雪杞人忧天,只是斩了一个败军之将,怎么说的好似北昭明天就要亡国了似的。
温霜雪没有听见秦朗的回答也不在意,径自向慧王府走去:“走吧,我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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