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吉对这话似懂非懂,跟在王然身后离开酒店,在出发之前,应该还有一些要做。
午后,王然懒洋洋的走入密室盘膝而坐,前面摆放着林七以万年寒冰玉制成的炉鼎,其中透出一阵凉气,令人周身清爽。
现在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通常也是人们最困倦的时候,酒吧里没有客人,还没到开门营业的时间,并不缺钱的林七不会为了一点点额外的收入影响自己的身体健康,将一两个想要进来避避暑气的客人礼貌的拒之门外,和大宝两人靠着吧台一角,喝着加足了冰块的果汁,舒服的伸展着身体。
妖怪,其实比人类更懂得享受。
多吉喇嘛端坐在酒吧的最内侧,闭目养神,口中念诵经文,久居高原的他们早已经适应了恶劣的生存环境,无论严寒还是酷暑,似乎都很难对他们造成影响。
宁远飞目送王然的孤独的背影进入密室,感觉有些奇怪,他很少见到王然这么严肃的样子,独自一人不声不响悄悄的消失,难道这次的行程让他感到不安了吗?他隐隐有点不祥的预感,乘车赶回公寓,也许事情没有他想象的那么轻松,应该做点准备才好。
除此之外,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每天,宁远飞都会抽出很长的一段时间对梁静进行习惯性的“骚扰”,无论多忙都不会例外,那已经成为他生命中很重要的一项工作,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会真正的忘记身外的一切,全心全意的感受那一份单纯的快乐。每个人的生命都有着不同的意义,都有属于自己的快乐,对宁远飞而言,这便是他快乐的源泉,是仅属于他的另一种修行。
王然放松心神,屏息凝神两眼内视,两道白色的丹气在丹田中缓缓流淌,释放出火热的能量,不断交缠游走,焚烧着他的奇经八脉。
从昨夜开始,他就察觉到自己体内的丹气不再如以往那么平静,不受控制的在体内奔腾咆哮,虽然他静心调息,却依然无法控制丹气的运行。这是几个月来从未有过的异状,这段日子他的功力一直未见长进,丹气也一贯的平静如水,这时却突然如大江决堤般奔流不止,就象他上次走火入魔的征兆下样。
难道自己的修炼又出了什么岔子,又或者到了一个新的瓶颈?
王然眼观鼻,鼻观心,心中一片混沌,任由那两道乱流四处奔走,只见两道白色的丹气汇集一处,气势磅礴波滔汹涌,充满了他的整个身体,又如洪水般将他淹没,身体就如大海中的一页孤舟,顶着狂风暴雨汹涌波涛,依然平稳轻灵波澜不惊。身外的浪峰却突然又象焰火般呼呼作响,灼烧着他的身体,侵蚀着他的五脏六腑,神眼内视,身体变得透明无形,只见数道红色气线交织在身体各处,构成一道红色的气网,每一道气线都散发出灼热的气息,似乎要将他的身体完全融化。
红色的气线渐渐的虚化,变成丝丝红雾,依然紧紧充斥着他的身体,他的躯体再看不到肌肉骨骼,连内脏经脉都不见分毫,只有红茫茫的一片,他的身体正象烈火般燃烧。好象有无数火烫的针尖扎进身体,全身的每一处细胞都感觉到剧烈的疼痛,几乎要将他完全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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