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牙挥起鞭子,朝着男人小腿露出的一节白骨甩了过去,只听到‘咔擦’一声,骨头断裂,男人的身体倾斜了下去,嗷嗷直叫。
就在这个时候耳室那边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紧接着便是接生婆报喜的声音:“生了,生了,生了个大胖小子。”
耳室里面的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可是随即,一道嘶哑的声音响起:“男孩?为什么是男孩啊?掐死他,我要掐死他!”
耳室那边传来争吵声,以及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喊声:“掐死他,我不要他活着,不要他做下一个守山人,他的爷爷葬在了西山,他的父亲死在了西山,我不要他还是这样的宿命,我宁愿从没生过他!”
这是一个女人最绝望的呐喊,她的命苦,试问,大刘村哪一个女人没有承受过这样的痛苦呢?
她们的亲人、丈夫、儿子,在人生最强壮的年纪,不能出去工作,不能养家糊口,却只能守着一座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一般的西山,艰难度日。
每一次进山都很可能没有归途,可他们所有的生活来源,却只有山里的那些猎物罢了。
生,真的不如不生,如果必须生,宁愿是个女孩儿。
可是造化弄人,女人偏偏就生出了个儿子,在这个节骨眼上,在她最悲伤无助的时候,会产生这种极端厌世的情感是可以理解的,如果不好好开导一下的话,很可能会摊上产后抑郁症。
地上的男人在听到女人的嚎叫声的时候,一下子停了下来,尖锐的獠牙慢慢的缩回嘴里去,若有所思的朝着耳室的方向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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