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哑口无言,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试图能从他脸上看到一些讯息来,例如,他是纯心故意,又例如,他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
“你似乎也没比我知道多少。”科洛笑嘻嘻的,“不过幸亏你提醒了句,要不然我哪天一个不小心多嘴问了,他一定会宰了我。”
失落,如深秋黄叶,经不起动荡就被风吹了一地。顾初没说话,目光沉沉的。
其实,她是有期待的。
一个被道德判了刑的人,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有机会赎罪。这么长时间以来,她越是幸福就越是愧疚,每每面对陆北辰的时候,每每见他沉默的时候,她总会萌生一种可怕的念头:想紧紧抱住他,跟他说一句对不起。
当北深不在,那张跟他一模一样的脸就成了她的心灵救赎,不管她多想忘记,北辰的那张脸是真实存在的。
……
北国的秋远比南国萧瑟清冷,空气干凉,叶子黄得也快。
陆北辰搭乘的航班没有延误,罗池带着几名北京的同事亲自去北京国际机场接的机。上午从机场通往市区的路尚且好走,鲜少堵车,极大节省了在路上的时间。
北京抽调的专案组早已等候多时,与上海昨晚抵达的专案组部分同事对面而坐。鱼姜、潘安、语境的位置靠前,依次而坐,可见佘山实验室的权威地位。
上午十点整,会议室的门从外向内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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