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没跟着一群人凑热闹,退到了另一片较为安静的区域,扭头再一瞅花台附近,可谓是人头攒动了。那个叫奇怪的蜡像师不像她想象中的邋遢颓废,相反长相俊逸风度翩翩,也难怪会有那么多的小姑娘凑前拍照。
这片区域蜡像不多,只有6个,但蜡像的神情格外耐人寻味。
似惊、似恐、似困惑、似向往、似贪欲、似欢喜……虽表情不同,但顾初发现这六种神情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迷乱。
确切来说,更像是这六人陷入了幻境,蜡像的神情放大了这一幻境。
顾初不清楚这些神情的来源,虽说艺术高于生活,但如果没有真是所感,万万是做不出这些令人震撼的真实神情的,难不成,这位奇怪是真的常年与死人共伍?
有些不寒而栗。
她知道一些艺术家在追求艺术的时候近乎偏执,这也是出惊世骇俗之作的重要原因,就像是那些摄影师,为了一张片子能够在一个地方蹲上好久。
顾初看了看眼前的蜡像,又看了看那个在台上笑得温和的奇怪,没由来的,觉得不大舒服。抛开这种怪异,她的目光重新落回蜡像上,却在其中一个蜡像前怔住。
很快,顾思终于从“浴血奋战”中杀回来,美滋滋地挎上顾初的胳膊,扬了扬手里的拍立得照片,“终于拿到签名照啦。”
顾初瞥了一眼,无奈摇头,“有什么好兴奋的?”
“他是蜡像界的大家!”顾思重点强调,“那能是一般人吗?想想看这场秀展才三天,下一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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