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他二老这般说,三叔急忙摆手,说道:“两位老叔这话可真是让我羞愧难当了,我鲁三平何德何能,能挑此大梁。”
樊厨子笑呵呵的抱着三叔的手臂说道:“三哥,这大梁你不挑,难道让我来挑?”赖端公也笑着说道:“你们要是放心我来挑,我也愿意,只要不怕我挑到沟里去了就行。”
“这莽汉!”罗常月指着赖端公笑着骂道。大家都笑了起来,罗常月骂完赖端公后继续说道:“三哥,你预事周到,如今又有金元帝钟在手,咱们上清派和金丹派,早已不分彼此,弄不好,这以后‘白虎’的位置,怕都得你来坐才行。”一听他这话,三叔急忙说道:“常月师弟,这可不能乱说,我鲁三才疏德浅,那是决计不敢往这方面想的。”
无尘道长笑着说道:“这是后话,如今说这些早了。”相木匠微微一笑,对着无尘道长说道:“早什么,要是大祭酒去句容做了教主,你说这伏龙山该如何安排?
”无尘道长一听这话,点了点头,缓缓说道:“不错,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三平为这一代人中的翘楚,你我年过六旬,自然是希望清净清净,难不成你我这把老骨头,还要去挑这个大梁不成?想当年大师傅宁愿远走他乡十多年,也不愿意接手这白龙观的主持一位,于是我师父法一真人才接了观主一职,方才传给了我。”
无尘道长说完后,相木匠叹了一口气,说道:“还是大师傅超然其上,过得洒脱,看看法一师叔,我师父当年就说他为了重建这白龙观和上清宫,殚精竭虑费尽心血,结果早早的就去了。”相木匠说到这里,无尘道长或许是想到他师父彭法一的英年早逝,于是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聊完事情后,于是大家一同起身,往着斋房走去,准备用晚膳。
这蜀中东部的山上,夏日滂沱的风雨过后,总会有明媚的阳光。那怕是夕阳要落下山的时候,也总会留下天边金黄的云彩渲染一番才会悄悄离去。一连三日,这山上风和日丽,一切都相安无事,然而越是这样的天气,无尘道长却越发的压抑,每日总会在屋内来回踱步或者到院子外对着天空张望一番。而相木匠的眉头,也一直紧锁着,让我们时刻感受到压抑的气息。
傍晚的时候,我们一伙人正站在山门口眺望着远
方,突然来了一缕极细的风,微微的吹到脸上。我皱了皱鼻子正要说这风怎么有一丝奇怪味道的时候,只见到罗常月伸长着鼻子嗅了嗅,然后沉着嗓子说道:“不好,那妖孽已经往这边来了,怕是一柱香的功夫就要到来了。”这时候我们都一惊,无尘道长急忙说道:“大概还有多少里路?人数多还是寡?”
罗常月又使劲嗅了嗅,说道:“怕是还有十来里路左右的距离,具体人数探不出来,只怕是还不少。”相木匠说道:“那我们得快些通知大师傅和后山大祭酒她们,早作准备才行。”无尘道长点头说道:“行,常月在这里继续打探,我马上去点燃传递香,樊小利和赖光忠去云集山房给大师傅汇报一下,其他的人在这里陪常月,然后一会咱们在我的寮房内集合,好安排具体事宜。”他一说完后,大家急忙点头答应,于是无尘道长和樊小利及赖端公都分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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