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只穿了一条病号裤，暴露的胸膛贴了好多仪器条。
“你不能死，听到没有，你还得带我去见你父亲，他偷了我们的东西，你还欠了我那么多人情......”
樊尚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拨弄虞温额前的头发。
这话是偷偷跟虞温说的，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
对方的脸色苍白无比，嘴唇更是不见血丝，樊尚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感觉这张脸又清瘦了很多。
指腹摩挲到他的唇角，樊尚斜眼看了一下监控，收回了要扯掉他鼻胃管的手。
内心有一个声音在打架，一个再说杀死他，另一个则拼命阻止，不过最后显然是后者胜利了。
樊尚用力捏了捏虞温的手指，他的手修长单薄，暴露着骨节，掌心一点温度都没有。
探望时间已过，临走前樊尚伏在虞温耳边说：“你得快点想明白，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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