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的声音从里屋传来，樊尚趴门边一看，虞温正在把木柜里的娃娃放到床上。
裤头的皮带已经解开了，啪地一声，皮带的铁扣子猛地抽在娃娃脸上，一下子棉花四溅。
也不知道门口是不是起了风，挂在大厅的风铃忽然响了，是乐曲演奏的声音，让人不由得背脊一凉，以为是赵璐的亡灵回来作祟。
“谁在哪？”
虞温也听到了动静，他长着拉链从里屋走出来，大厅的灯没开，门稍微有些松动，似乎是风。
樊尚连忙往洗脚布里躲，闻着满屋子的脚皮
味道，他忽然看到柜台放着一份客户名单。
风铃被卸下来，虞温进屋继续鞭打娃娃，樊尚则溜到柜台底下，摸到那份来访登记。
上面频繁出入洗浴店的只有两个男人，撕下这份名单留存，虞温已经把娃娃按照赵璐的死法分尸了。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出来的打包盒，将娃娃封箱快递。
打包的时候虞温面对着门玻璃，外面深黑色的夜景成了人影的底色，樊尚从玻璃里看到了惊悚的一幕。
虞温的眼神完全不属于他，带着戏谑和阴暗，说不出来是谁的，像个重温抛尸现场的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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