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送快递的衣服，可快递包里一个件都没有，人很高，有点胖，手上吊瓶的针还没取下来，对了，那双鞋是肿瘤医院配发的，我妈刚从那里出来，那鞋我认得。”
保安抽完烟意犹未尽的看着樊尚，虞温把剩下的烟全部塞到他手里，这一次保安确确实实帮了个大忙。
这一次虞温打算单独行动，有警察在固然好，但无疑也会过早暴露目标。
折腾了半宿，天也逐渐吐露出鱼肚白，抵达肿瘤医院时，那里的医护人员刚刚换班。
樊尚托了点关系，把这些年一直住在医院里的病人名单调出来，还真发现了一个姓苏的老人家。
病人全明叫苏大宝，住在四楼，从14年8
月中旬入院，到现在还没醒来，老人先是因为心脏病引发的中风，偏瘫了，来到医院就医后又查出来脑瘤，瘫痪更加严重，大小便不能自理。
不过这家人也真是有钱，起先有个陪护的妇人，看样子是男人的老婆，后面几年老婆也不见了，多了个护工伺候他的吃喝拉撒，住院费倒是没差过，每个月月底都会有一个陌生账户给医院打来医疗用的款项。
在护士的引导下虞温和樊尚推开了苏大宝病房的门，老头干巴瘦，人很高，干巴巴的脸没有一点血色，一个护工正在喂他吃流食，排尿管露在外面，衔接的尿袋已经满了。
见来了人，护工匆匆把尿袋拿出去倒，老头的眼神是空洞的，樊尚为了试探老头是不是装的，特意在他的脚趾上掐了一把，对方的面容依旧没有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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