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温看着这令人匪夷所思的铺盖,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别啊,这床单挺软乎的,你上来躺躺!”
刚想走,肩膀就被人勾住了,对方将他往后一带,他便一屁股跌坐进床垫里。
被套上全是樟脑丸的味道,闻起来提神醒脑,樊尚扯了把被子将二人盖住:“这地方让我想起了小时候,那会儿我妹妹可不听话了,爸妈一年到头都不回家,我们就住在他们的新房里,比这里要大,床是红木做的,贼贵,可我觉得这破烂的小床更有家的味道。”
背靠着破旧的床,耳畔传来滴滴答答的雨声,身旁躺着值得信任的人,这大概是一个最舒适的夜晚不过,对于从小独自长大的樊尚来说,再没有比一个安心的地带更让他欢喜的了。
“你起码有个妹妹陪着,不缺钱花,我小的时候,我妈为了供我上学每天要打好几份工,后来好不容易把我熬打了,她却走了,期间她长期被抑郁症折磨,多次自杀无果后,终于在一个早上离开了我。”
“你能想象吗,每次你放学回家的时候,迎接你的不是妈妈的笑脸,而是一具快要失去温度的尸体,你能看到血从她的手腕上、脖子上…不断冒出来,你没有退路,也无法责怪什么,因为她这样都是为你了,那算是我人生中最惊恐的一段日子,她走了以后虽然还是会想念,但心理上却得到了解脱!”
虞温很少和别人提起家里面的事情,包括认识很久的夏夜都是如此,原因是夏夜有一个完整幸福的家庭,那种恨不能恨,想念却痛苦的心情是他无法理解的,就算是经历过也无法感同身受,何况是从未
触及的。
但有趣的是,这些藏在心里很多年的话,他居然很自然的同这个认识不过几个月的人聊起,并且一点也不觉得有心理负担。
“都过去了,你妈妈也不想这样,所以你才会选择做心理医生,为了拯救像你一样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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