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二傻子醒不了,我可咋办呀。”哪怕爷爷这么说,妮儿还是一直抹眼泪,看得我直心疼。
爷爷没她这么矫情,按他的习惯,本该训妮儿一顿,可现在居然也跟着叹气:“要是明早再醒不了,就…”
“呜呜呜…”
我哭笑不得,要说惹哭妮儿的本事,爷爷可是独一号,于是就想说自己已经醒了,叫他们别担心。
可话到嘴边,我惊讶地发现,原来至今为止短暂的清醒状态,都像是一种假象,我连张嘴都十分吃力,而且嘴唇、舌头和与之连接的口腔内的任何一块肌肉,全跟着火辣辣的疼!
嗯,额,啊。
到了最后,别担心之类安慰的话,居然都成了毫无意义的单音符,嘴里阵阵的灼烧感,让我赶紧
闭上了嘴。
“仲谋醒了!”
爷爷和妮儿几乎同时缓过神,妮儿趴到我身上,哇地大哭起来:“仲谋,都怪我没跟你一起去,你放心,以后你就是下黄泉淌阴河,我也陪你!”
“瞎说啥呢,起开,”爷爷狠狠白了她一眼,毫不客气地推开,坐到炕沿关切地看着我,“感觉怎么样,疼就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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