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哭着说:“不!姑婆,你要救我爸爸,你赶快救他。”
林圆萍摇摇头说:“救不了。我行了大半辈子的医,人死没死,几时死的,我一看便知道了。”
雷雄说:“白玉,我师祖说得没错。馆长确实走了,而且他走的时候很平静,没有承受过多的痛苦折磨,也算是福报了。我们都节哀吧!”
白玉泣不成声,她万万没有想到,前两天父亲突然像是大好了一般,怎么一个晚上就去世了?淋圆萍说:“白玉儿,你所说的是回光返照。我昨天给他把脉,已经知道他命不久矣,但我也没有料到,竟然会这么快。”
小洛说:“白玉姐姐,你不要哭了。赶紧想一下,怎么处理老先生的后事。”
白玉没有想到,这个淘气顽劣的小姑娘此时竟然这样懂事,点点头说:“我自有主张。”
林圆萍右手轻抬,替白方平把微张的嘴唇合上了,说:“师弟,今天是重阳节。二十一年前的重阳节,是你到问仙居来救了燕子,把她带去抚养,从此一别万里。今年又是重阳节,看来,这个节日是跟我们有些不合了。”
按照当地的习俗,和白方平的遗愿,白玉和林圆萍、雷雄商量了一下,遗体于重阳节当日在屋里停放了一天,九月初十就出殡了,埋葬在庵堂右侧的小山坡上。
棺木入土,林圆萍究竟没有忍住,嚎啕大哭道:“师弟,你这一生太苦了。你先走一步,我找到了庵堂的接班人,就来找你。我们先前担心的事,都不用担心了。你葬在我这里,我会天天来祭拜你,陪你说话,不让你寂寞。我走时,也会葬在这里。”
最后一铲土填好的时候,人们对着新竖的石碑鞠了三鞠,返身离去。
“雷雄,我们这就回南方,振飞武馆的事以后全靠你了。香江那么多的产业,我得过去张罗。爸爸这一走,我才觉得自己的责任有多大。”
白玉似乎成熟了很多,虽嗓子哭哑,但语气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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