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雄一翻身坐了起来,说:“我自然想学,是哪几本?”
雷执却“啪”地一声关掉了电灯,说:“天不早了,明天再学。”
雷雄暗自笑真是个古怪的老头,倦意袭来,很快睡着。
不大一会儿,雷雄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原来是慧参的起居室,依稀间慧参说:“今天我和雷执的比武,我故意使罗汉掌给你看,你都看清楚了吗?”雷雄说:“看清楚了,你为了让我看,所以疏忽间被他误伤。”慧参捂住胸口说:“你算是说对了一小半,不仅如此,在内功上我的确不如他,他这么多年朝夕修炼,而我虽身在空门,仍杂务缠身,添了不少累赘。况且,他一心求胜,我何不顺水推舟。”说罢剧烈咳嗽了起来,雷雄想要搀扶他上床榻休息,慧参却推开了,转过头去,自己慢步轻移到榻上,说:“我这一觉,要睡很久,你先回去吧,不要让人来打扰我。”雷雄点了点头,有些不舍,待他闭上眼,在床榻前又站了一会儿,这才退出门口,却见灵觉正推门进来,手里托着一个药盘。雷雄轻声说:“大师睡下了。”灵觉回了一礼,轻步走到塌旁,凝视了一会儿,突然高声叫道:“方丈,方丈!”雷雄此时已经出门,听他叫声有异,三步两步奔过来,发觉慧参已经气息全无,连声大叫:“大师,大师!”
过了很久,也不知道到了几更天,外面稀稀落落地传来几声鸡啼。
雷雄只觉得有人在拉扯着自己,睁开眼来。
雷执端坐在床头,说:“小子,你睡好了吗?”雷雄虽明知是雷执,但还是骇了一跳,从刚才那个梦里醒来,清醒了不少,发觉自己出了一头冷汗,暗想,我在这梦里也明知它是梦,但是却不能醒来,定了定神,说:“六曾祖爷爷,你怎么了?”
雷执不由分说,如同老鹰捉小鸡一般,一把将他拉了起来。
雷雄不知道他内力如此强劲,自己竟然丝毫抵抗不得,就被他拉到坐在床沿,紧接着一双大掌紧贴在自己后背,一股暖流瞬间便充斥在自己的七经八脉,四肢百骸。雷雄大叫道:“不可以!”可是却动弹不得。
一会儿,觉得那股暖流在自己周身猛冲猛撞,似乎在寻找着安身之处。突然间他被冲撞得周身胀痛,身体似乎要炸开了一样,喉头也似乎被堵住了一般,想要开口说话,却“啊”地一声昏了过去。
外面的鸡啼安静了下来,过了很久,雷雄慢慢地睁开眼,发现雷执斜靠在床头,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仅仅一两个小时,他已形容枯槁,如同干柴。雷雄心里难过,下了床沿,轻轻地抬了抬手,把他扶得端正了,发现他身体绵软,就像散了架的纸人。同时,雷雄也觉得,自己的身子轻盈了不少,举手投足,说不出的轻快舒畅。他忍不住在房间凌空打了两拳,更加证实了这个感觉。雷雄回到床前,说:“六曾祖,您这又是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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